桃啾啾

绑定写手@梨咕咕

【信白】玄不改命,恋爱救非(上)

街舞社社长信✘电竞大佬白

校园pa,两个小倒霉蛋曲折的双向暗恋

上主韩信视角,下主李白视角



十月,秋老虎余威犹盛,天气如同一位技艺精湛个性却诡谲善变的魔术师,清晨尚绅士地赠予晴朗,临近傍晚便把城市装进它充满机关的西装口袋里,也不管城市里的人闷得慌,再覆手时掌心翻涌的是一片浓黯云涛。乌云裹挟着风和潮气沉沉驶来,轰隆作响,像是装满燃料的油舱突然触了暗礁,被吹得侧倒,霎时豆大的雨珠肆意淋漓地倾泻而出,浇了正值放学准备回寝的学生们一个措手不及,大家纷纷跑到屋檐下避雨。


室内隔绝了室外的慌乱。一曲结束,韩信撩起衣角擦了擦滑到下颚的汗,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和颤抖的树叶,心下了然,不紧不慢地关了音响和灯,从练舞房的挂钩上取下一把黑胶伞准备离开。作为知名护发达人,韩信每天都带着伞以备不时之需。街舞社社长虽贵为单身狗,却早有“手可断,衣可烂,头发只为老婆乱,马尾神圣不可侵犯”的觉悟。他是断然不可能让洗发水、护发精油和爱人的手之外的任何东西触碰他的头发的。


体育馆墙体厚实,隔音效果很好,直到走到体育馆门口韩信才发现雨势还瘆人得很,噼里啪啦得仿佛不破坏点什么不罢休似的。他下了台阶站定,刚撑开手里的伞,一道视线X射线般直愣愣戳在他脊椎骨上,其炽热程度犹如实质不可忽视。习惯站在人群中心的街舞社社长对视线非常敏感,他忍不住寒颤了一下,转头看到一个穿着军训服的棕发男生把头搁在交叉的双臂之上,惨兮兮地蹲在角落望着他,手里的伞。


韩信恍然想起今天是新生军训最后一天。奇怪,这学弟没有和室友们一起去为解放狂欢,怎么走到体育馆来了?要知道新生军训田径场和本部体育馆差了两个地铁站的距离,这条路迷得可超乎常人想象。


凭实力单身的老学长从没有过在雨天和谁共用一把伞的念头,连伞买的都是最多能挡一个成年男性的寡王黑胶伞。韩信沉默地看了一眼手里的伞,错开视线抬腿就想走。下一秒湿漉漉的目光就像一只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追了上来,可怜巴巴地咬住他衣角。韩信无奈地叹了口气,校社团联合会主席赵云千叮咛万嘱咐要让学弟学妹们感受到社团的温暖,为百团大战蓄力蓄势。魔音绕耳天人交战之下,韩信还是决定帮忙,就当给街舞社刷刷好感度了。


于是韩信转过身,微微低头,单手把马尾挽起来。视线一低,正好能轻飘飘的划过小学弟头顶,只见男生头发细软蓬松,让他一时感到久违的手痒。


可能是出于对自己头发的珍惜,爱屋及乌,导致韩信有个怪癖,看到发质好的脑袋就想撸一把。不过韩信眼光高的很,也就曾经返校宣讲时没忍住手痒揉过一个小学弟的头,结果被用盯变态的眼神盯了好一会儿。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尴尬收手后,小学弟已经气的满脸通红。或许是回忆太过不美丽,记忆机制自动采取保护措施,模糊处理掉整个事件,导致除了小学弟别扭的眼神和手下温软的触感,韩信对其他细节都没有留下印象。


长马尾挽好后随性搭在肩上,韩信向蹲着的学弟伸出手:“小学弟,街舞社社长能有幸送你一程吗?”亲疏得当的距离,儒雅绅士的姿态,最重要的是不经意提及了社团名,完美!韩信在心底为自己高喊牛逼。


学弟困惑地看着他,沉默几秒后,展露笑容:“那就麻烦学长了。”接着双手撑地试图站起来。脚底突然涌上一片针扎似的酸麻刺痛感,激得他轻声叫了一下,随即尴尬地捂脸:“腿麻了,可以等我几秒吗?”


“……”韩信抬眉无语地想,这孩子在这里蹲多久了?小学弟刚刚颤颤巍巍挣扎站立的样子像极了年晚饭吃完后起身要给韩信塞压岁钱的奶奶。那一瞬间他甚至有种冲动,要对小学弟喊“谢谢奶奶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新年快乐”。


韩信走近了去接他,搞得学弟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递出手,小声嘟囔着谢谢。


“没事,”韩信笑:“你给我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学弟面色一紧,张了张口最后只吐出一句犹豫的:“学长我…其实…”


韩信自顾自补充完那句话没说完的话:“就像我奶奶。”


话音刚落,只见小学弟呈现出一瞬灵魂出窍的状态,表情空白,明显仍在发麻不利索的腿无意识的向韩信狠狠踏过来,实实在在踩在地上。


下一秒,惨叫划破体育馆的上空。




雨仍下着,不过气焰不复最初的嚣张。伞果如韩信预期的那般小了,好在李白骨架不大身形又单薄,两个人紧紧的挤在黑胶伞下也算过得去,加上雨小了,路上行人也不多,还不至于太狼狈。


“我是文学院的李白,住在江六宿舍,谢谢学长了。”刚刚体会到的半身不遂之痛,让本想在韩信面前保持形象的李白忍不住嘴角抽搐。韩信则满脑子都是李白那声高亢凄惨的“啊”像高级弹幕般变着花样飞窜,耳膜现在还有点疼,思维也已经错频,发散的想着“是我街舞社不配了,这种人才还是送给吉他社去吧,不,吉他社也不配,我们学校有帕瓦罗蒂社吗?”


李白自我介绍后紧张又期待地瞟了韩信两眼,发现对方走神,一瞬间沮丧下来,又赌气般问到:“请问学长叫什么呀?我好日后感谢学长。”


韩信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新传院韩信,住你隔壁那栋楼,顺路回寝,举手之劳罢了。”开玩笑,怎么谢我?我跳街舞他唱山歌吗?画面太美代入感太强,韩信已经开始担忧街舞社的未来了。


听到韩信真的自报家门,李白突然被抽掉骨头般整个人都耷拉下来,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这声敷衍的回答把韩信的注意力勾了回来,他此刻才开始仔细打量起紧挨在身边的人。


小学弟垂着头,纤长的睫毛朦朦胧胧半遮不挡地盖在碧绿的眼眸上,嘴角沮丧地下撇,看起来真的郁闷极了,像只焦虑得把尾巴放在地上左拍右打来回摆动的小猫。韩信被他这幅样子逗乐,饶有兴趣地想,自己忙也帮了自我介绍也做了,怎么小学弟反而难过起来了?对于喜欢挖掘真相探索人心的新传人来说,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李白仍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嗯嗯啊啊地边敷衍边掏出手机,似乎想给室友发个消息,没有留意周围环境怎样,更没看到韩信的观察。他碧色瞳孔清澈盛光,照映得人整张脸都亮堂起来,灵动极了。


韩信品着品着突觉不对,这光也太他妈亮了吧?一抬头,只见一辆开着照明灯的车冲他们急速驶来。


若是搁在平时也没什么大不了,巧就巧在学校为了迎接新生的来到,翻修了几条路,他们正走的这条就在其中。祖传拖延症、热衷踩死线的施工队且修且休,从暑假开始到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了,这条路还没修好,一下雨就满路泥泞,路上的坑坑洼洼喝饱水后就像危险的炸弹蛰伏着。围挡板一立,道路更显狭窄,车开过就是大型爆破现场,哭爹骂娘的声音满天飞,好不热闹。


眼见着车越来越近,韩信只来得及一把抓住李白拥进怀里,急急侧身,想让自己对着车道那边,把李白护在内侧。可还没来得及完全换位,下一瞬间车就擦着他俩飞驰而过,溅起一片的黄泥水不可避免地砸在他俩身上。


李白一阵天旋地转后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第一时间想看看站得更靠前的韩信还好吗,一抬头就发现韩信脸色苍白,僵在原地,右手颤抖着缓缓往上伸,摸到本就随性挽着此时已经完全散开的马尾发梢上,轻柔地抚了两下,张开掌心,哦豁,一手泥。


空气突然安静到让人窒息,雨也应景的停了,人来人往,只有他们两人静止宛如雕像。


李白小心翼翼地问道:“学长你还好吗?”


韩信噙着笑,眼神空洞,气息平稳,吐血一般从喉咙里哽出了一个字,“好。”


一点都不好啊啊啊学长你快擦擦眼角好像有什么奇怪的透明的东西要滚出来了!!


“抱歉学长!都怪我走神没看路!你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要我送去干洗也可以……”李白慌乱地边道歉边想掏手机出来给韩信转账,一拍,口袋空空,一看,手里也什么都没有,他的话链子断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呆呆的歪了一下身子,视线错过韩信的肩膀,只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水坑里闪着微光的手机,下一秒手机息屏,算是强撑着给李白留了个最后告别,彻底嗝屁了。


看着眼前少年欲哭无泪的站着,韩信突然觉得,去他的帕瓦罗蒂社,街舞社里多一个喊劳动号子的小倒霉蛋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治愈人苦难的最佳良药就是他人的苦难。




或许是吊桥效应,或许是见色起意,韩信和李白一起经历了堪称人生最狼狈的十大瞬间之一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对李白留了意。偶尔想到小学弟捡起满是泥的报废手机后露出的纠结神情,他现在都还觉得可爱得让人发笑。不过感兴趣也仅仅是感兴趣,大学两年遇到的有趣人数不胜数,迎新晚会一段街舞又不知俘获多少芳心,习惯被人仰慕的韩信并没有太把这份心动放心上。直到快十月中旬,电竞社迎新杯那天,韩信去给身为电竞社社长的好兄弟刘邦撑场,再次碰到李白,韩信一剑穿心,算是彻底沦陷了。


彼时李白完全不同于初见那般懵懂慌张,他作为新生队伍里的王牌打野,表现却丝毫不逊色于社团前辈们。一手青莲剑仙华丽灵动,来无影去无踪,一剑动则万剑归宗,团战中神出鬼没,张驰拉扯间颇具美感,把这最缥缈轻狂的白衣刺客真玩出了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凌冽杀气,嚣张昂扬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锋芒毕露。韩信为赛场上潇洒不羁的剑仙惊叹,更倾心于屏幕外操纵英雄的少年。


李白端正地坐在电竞椅上,柔软的棕色刘海被略大的耳机压在额前,乖巧地趴着,不过刘海下的眼睛可一点不显乖致。少年目光凌厉,意气风发,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着,眼睛认真观察着地图四周,剑仙清冷的技能光效全落在了这双碧色瞳孔里,像有千灯飘旋,流光溢彩。若是带了一波好节奏,千灯也燃成热烈的烟火,少年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清朗地喊一声“nice”。


韩信看着台上的李白出了神,爱情就这么猝不及防击中了老学长。不同于以往稍纵即逝的心动,韩信搭在胸膛的手清晰地感受着身体激烈的反应,他难耐地舔了舔嘴唇。


这一次,怕是真的栽了。


行动派的韩信当天就开始了追人计划。鉴于初次相遇的经历过于凄惨狼狈,韩信不打算直接勾搭小学弟,免得勾起别人不好的回忆,情感一交融,带着怒气直接pass掉他。


俗话说,抓住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他的胃,韩信确实也借刘邦之便打听到了李白喜欢的食物,只是没有一个能直接买到,全是除夕夜才会做的家常菜。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持家有道。韩信一面夸着李白一面暗暗放弃了美食勾搭学弟的念头。毕竟他深知自己手艺如何,不希望心上人因食物中毒英年早逝。稍加思索,韩信打算曲线救国,从李白的爱好入手,加深彼此的互动和了解。


这个好办,爱好就赤果果地摆在那里呢,只是李白段位太高,从没有玩过游戏的韩信怕是要速度一百八十迈爆肝刷他个三天三夜才能爬到李白那个段位去。为了能和小学弟撞车撞出点爱情火花,韩信当晚就创建了一个号。养生达人头发都不要地踏踏实实肝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早上,刘邦看着躺尸吐魂的韩信、用飞飞公主打出的一片鲜红战绩还有真·永恒钻石的段位,啧啧称奇,嘲笑道:“追个人脑子都不好使了?直接买个荣耀王者的号它不香吗?你这水平就算有爸爸我带着,上荣耀也得是年底的事了。”


确实如此,就自己这打星耀人机都被暴揍的水平,永恒钻石怕是自己的极限了,刘老三的号又是比赛号不能外借。于是韩信欣然动用钞能力,从闲鱼购来了一个荣耀王者老号,拿到号的第一天就志气满满改成“小学弟哪里跑”的中二名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开启守巅峰赛撞老婆的副本。谁料无良商家还把这个号卖给了另一个人,转身就卷盖铺跑路了。


韩信无语,想着自己本身人菜无瘾不常上线,买号主要是为了撞车李白,而且玩了几次他发现自己的上线时间正好和同样被骗的那位兄弟错开了,也就不计较随他去了。


只可惜韩信雄心壮志蹲守了好几天,爱情火花没撞出来,车祸现场倒是一大把。不知道是不是相遇用光了所有运气,玩了这么久韩信楞是一场都没碰到李白,反而围观了几十场神仙打架。确实是围观,韩信一个真实实力就钻石的菜鸟根本插不上手,玩辅助还没赶过来团战已经结束了,玩c位还没打团战人就蒸发了,以至于把把都能深刻体会到游戏真谛——王者荣耀,一言不合就互相问候家人的多人运动。


道路千万条,量力第一条,追妻不规范,韩信两行泪。


夭寿啊!满满一排“失败”像是横在他和李白之间的鸿沟,宣告着量力而为,此路不通。韩信颓丧地趴在桌子上,扒拉着手机屏幕看这几日的战绩,郁闷地想今晚爷就把游戏给删了。


划着划着,鲜红变成了一溜儿赏心悦目的蓝色,韩信突然想起这号还有个和他共享的大兄弟。难怪自己输这么惨还没掉出荣耀王者,看战绩就知道是大佬。呦,还是青莲剑仙玩家!韩信眼睛一亮,恨不得能顺着网线爬过去抱大腿。不过大腿和李白撞位置还撞英雄了,双排怕是更碰不到李白。啧,这兄弟怎么只在凌晨打游戏?还一打就是一通宵。养生达人感同身受般觉得头顶泛起丝丝凉意,愤然感慨不能忍!


等韩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地给这个账号开启了青少年防沉迷模式。


“……”韩信看着屏幕上的“成长守护平台”界面,只犹豫了一瞬,就哼着歌干脆利落地右手按退出,返回手机主页,拖拽“王者荣耀”至删除键。


拯救头发,养生最大,行善打卡,抱白回家。


韩信神清气爽地按了“确定删除”。




封死了食诱和撞车两条追妻路后,韩信决定放下顾虑,直接线下勾搭小学弟。毕竟都过去两周了,和他相处时经历的再大悲痛也该淡忘了,何况不就是被黄泥水淋了个透心凉,加之手机掉进水坑被车碾过彻底报废,还被一旁撑伞的学长笑了个鸡飞狗跳嘛……


我透根本想不开啊!换位思考后韩信只想躲在角落自闭。


赵云看了眼蹲在练舞杆下阴云密布的街舞社排面,无奈收回眼光,翻着手上这个月的社团安排。想起什么似的,赵云拍拍韩信的肩,道:“兄弟,学校拟定十二月月底开跨年晚会,街舞社要出节目,你当晚肯定要c位出道,到时给李白安排个最佳观赏席位,争取一舞抱得美人归。”韩信眼前一亮,满血复活地站了起来。他自信任谁近距离欣赏过他的帅气逼人后都得心动。这次,他一定会把握住重新树立形象的最好时机,开启正确追妻第一步!


“还是你靠谱。”韩信谢过赵云后,转身就去迫害李白的直属上司。读作电竞社社长写作便利僚机、正好来练舞室串门的刘邦背脊突然发凉,正哆嗦着,就见韩信笑容猥琐地走过来,喊了声“刘老三”,兴奋地冲他比划自己的追妻计划。


刘邦怜悯地瞟了眼陷在幻想中憨笑的韩信,冷酷的说:“别去祸害人了,小朋友正郁闷着呢。前几天他高价收了稀有号,结果店家把号还卖给了另一个小学生。更惨的是对面家长直接把号绑定了防沉迷系统。昨天小学弟在活动室里自闭了一下午,和我们约友谊赛的队伍都被他打爆了。啧啧……你这一脸阿巴阿巴的表情干什么?”


“李白那个号,叫什么名字?”韩信神情呆滞地问。


刘邦看着面前突然紧张起来的人,感到莫名其妙:“我想想,”他回忆着在自己眼皮底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郁闷改名的小学弟,“哦,司马小学生。”


“……”完了呀,凉了呀。韩信艰难地咽口水,仍抱着一线生机,问:“曾用名?”


刘邦皱眉:“这我哪记得?啧,好像是啥…小学弟嘿嘿嘿?卧槽?!是你啊?”他顺着记忆说完游戏ID后也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一线生机终成了一盘熟鸡。韩信泪流满面地想,原来命运早在他和李白之间牵好了红线,怪他没眼力,把红线搓扒搓扒用来捆鸡了。


“难怪我每次把主页英雄换成飞飞公主后第二天还是会变回那只白斩鸡。一股劣质网游味,娘们唧唧的还穿红肚兜,赶着嫁我吗?”韩信悲伤到语无伦次,直接站在审美高地上指指点点。


刘邦:“?请不要和一个英雄争宠吃醋,有点出息好吗?还有,你没事给别人设什么防沉迷系统啊?”


“我三千烦恼丝根根都不允许我看到别人熬夜打游戏啊!”


“熬夜打游戏不是电竞人的职业素养吗?我平时熬夜也没见你那么大反应啊?”


“这不是巴不得你那头基佬紫掉光吗?”


得到刘邦一记恶狠狠的眼刀,韩信立马乖巧变鹌鹑:“社长大人,”他欲哭无泪:“我还有救吗?”


“刚刚不还‘刘老三’唤得欢嘛?”难得看韩信吃瘪,刘邦多想好整以暇地架起腿幸灾乐祸。可惜一米八五街舞男人的共鸣腔又长又大,嚎啕大哭起来惊天动地,刘邦可不希望第二天校园论坛榜首就是“震惊!街舞社社长居然在电竞社社长怀里痛哭!”的标题。于是刘邦一巴掌拍在假哭的韩信脸上:“别嚷嚷了,当务之急不是上号给别人解释误会一场吗?”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韩信连忙下回了游戏爬上线,一看,果然自己的ID成了“司马小学生”。不慌,小场面。他擦掉手心的冷汗,把ID改回了“不是小学生”,又觉得这个解释太苍白了,盛不下他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的爱意和歉意。韩信正思索着更好的解释,没想到账号一天的游戏时间耗完了,天美当即就无情的把他踢下线,徒留韩信和屏幕上的“为您全程守护”深情对望。


红线不够,红发来凑。被防沉迷系统制裁后的韩信养生觉也不睡了,从没有如此迫切渴望过第二天的降临,晚上十一点五十了还在床上不安生地蹦迪,吵的昨晚通宵上分本欲今晚补觉的刘邦拿枕头捂耳怒骂道:“把青少年模式解除掉不就好了吗傻子!”终于让一整天魂不守舍的韩信智商归位,赶忙解除了锁定,处理完正好过了零点。


韩信想,李白应该要上号了,半乖巧半逃避的蹲守了一个小时后才再次爬上线。先紧张兮兮地看眼ID,没有变化,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心,又突然想起了三天内只能改一次ID的规则,于是再次提心吊胆地找李白给他的回复。韩信发现好友图标亮起了小红点,他咽咽口水,点开看,三个八级小号排着队申请好友位,ID依次是“终于出现了呀”“作业写完了吗”,最后一个语气温和点,是“违规昵称x1b0ysys999”。


哦豁。心上人骂我骂到被系统和谐掉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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